一千三百三十九 漢東首富(1 / 1)

大夏鎮夜司 龐飛煙 5300 字 1天前

“他……他竟然是大夏鎮夜司的變異者?!”

這一刻的梁大山,隻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裂開來,更是極度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被蔡文楷一個電話就招過來。

要是讓這位大夏鎮夜司的大人物,覺得自己是蔡家這些商人的走狗,那可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相比起一些小小鄉小鎮上的警務所所長,梁大山在這八卦村景區的權力其實是很大的。

他也不像那些真正的底層警員一樣,連大夏鎮夜司都沒有聽說過。

甚至就在兩年多以前,他還跟大夏鎮夜司的成員打過交道。

從那個時候起,梁大山就知道了這個世界還有另外一麵,有一些自己完全抗衡不了的敵人,也有守護大夏黑暗的特殊組織。

而大夏鎮夜司,嚴格說起來正是各地警務部門的頂頭上司。

要是地方警務部門有什麼解決不了的詭異案子,就會立刻上報大夏鎮夜司。

那一次的案件,讓梁大山見識到了變異者的厲害,也讓他對大夏鎮夜司這個組織極度向往。

隻可惜不能成為變異者的他,又沒有什麼真正特殊的技藝,自然是入不得大夏鎮夜司的法眼。

但這並不妨礙梁大山對大夏鎮夜司的崇拜,他知道鎮夜司的變異者一個個都身懷絕技,就像眼前的這一男一女一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若非大夏鎮夜司的高手,怎麼可能詭異奪得手銬反銬警員,又怎麼可能隔得這麼遠就將他們的警槍給搶了去呢?

這種在普通人眼中極其震驚的手段,在大夏鎮夜司那些變異者眼中,應該是極其稀鬆平常吧?

在這邊梁大山心中掀起滔天巨浪的同時,諸多旁觀之人的心情也有些複雜,因為他們都不知道秦陽給梁大山看的到底是什麼?

再加上秦陽剛才的聲音壓得很低,並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旁觀眾人並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可是梁大山的神情和反應,眾人都看在眼裡。

此刻的這位景區警務所所長,就仿佛被嚇傻了一般,直接呆立當場。

這些旁觀之人又不是傻子,就算剛才南越王和秦陽先後露了一手,應該也不至於把梁大山嚇成這樣吧?

蔡文楷的神色有些陰晴不定,他已經意識到梁大山或許靠不住了,所以拿起電話又發了了一條消息出去,心神這才安定了許多。

“蔡哥,你……你不會真的搞不定他們吧?”

臉上浮腫已經消散了一些的溫雅,突然在蔡文楷的身後開口出聲,口氣之中蘊含著一抹特殊的意思。

顯然被扇了兩個耳光的溫雅,心頭極度不甘,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放過那一男一女。

隻是看現在的情況,連警務所的所長梁大山帶隊前來,竟然都好像收拾不了那對男女,這讓溫雅隱隱有些不安。

她的這句問話之中,也包含了一些小心思,充斥著一抹激將之意。

要知道蔡文楷乃是漢東省商業圈子裡的二代之首,其父更是漢東首富,是無數人想要巴結的對象。

若是連這兩個名不見經傳的男女都收拾不了,溫雅可就真要懷疑一下這位蔡大少的能力了。

“哼,你想多了,今天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蔡文楷似乎覺得自己被小看了,聽得他冷哼一聲,握著手機的右手背上青筋爆起。

話雖如此,事實上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事,還是大大出乎了蔡文楷的預料,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本以為這裡是蔡家的地盤,自己又占住了道理,靠著醉仙樓的保安就能將這一男一女給輕鬆收拾。

沒想到那個漂亮的女人竟然如此剽悍,幾個大漢根本就近不了身。

然後蔡文楷招來了景區警務所的警員,由梁大山這個所長親自帶隊,最後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看梁大山的樣子,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居然會是這樣一副表情,這讓蔡文楷不得不做了下一步的打算。

但他自問自己乃是漢東首富唯一的兒子,自己那個老爹的能量大到難以想像,手下能人異士極多,一定會給自己討回公道。

不管怎麼說,眼前這一男一女襲警這條罪名是跑不掉的了,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實。

就算這小子有些背景和本事,隻要老爹帶人過來,就一定插翅難飛。

不過蔡文楷還想看看情況,或許從接下來梁大山的舉動之上,能看出一些端倪。

他倒是知道梁大山雖然平時對自己客客氣氣,但並不會因此做一些沒有下限之事,都是在規則範圍內給蔡家行方便。

今天這件事已經很明了,就算對方拿出什麼東西能讓梁大山震驚,或許這個警務所所長依舊會秉公執法呢?

一旦事情鬨大,那一男一女真的將這幾個警員打傷甚至是打殘的話,那有些事情就更好辦了。

在這邊蔡文楷心中念頭轉動的時候,那邊秦陽已經收起了自己的證件,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這個景區警務所的所長。

“梁所長,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秦陽口中發出一道輕聲,然後便是抬起手臂,將手中的兩把警槍遞到了梁大山的麵前。

這樣的一幕看得眾人又有些微愣,心想這兩人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嗎?

“是!是!”

尤其是當眾人看到梁大山從對方手中接過短槍,緊接著連連點頭的時候,更是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這就好像梁大山真的碰上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而對於上司的命令,他根本就不敢有絲毫違背。

“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到了這個時候,旁觀眾人瘋狂猜測起了秦陽的身份。

可他們搜索枯腸,也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何方神聖?

曾經在網上的那些東西,由於大夏鎮夜司有關部門出手,早就已經抹除乾淨,就是為了讓秦陽的樣子,不致被國外的一些有心人探查到。

所以秦陽在大夏的網絡上,已經算是一個傳說。

很多人都知道有那些事情發生,也知道有這麼一號牛人,但就是找不到關於此人的半點資料。

就算這個時候有人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隱隱有些麵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時之間也不能將之跟某些事情聯係起來。

網絡是很健忘的,尤其是在有意的抹除信息之後。

而且這個世上長得相像的人在所居多,秦陽這張臉也不算是非常特殊,扔到人群之中都很不起眼。

但一個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竟然能用一句話,或者說一樣東西,就讓一個景區警務所的所長知難而退,這能是普通人嗎?

今天的情況,眾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心想即便這個年輕人真是梁大山哪個頂頭上司的子侄輩,應該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吧?

此間之事證據確鑿,還有醉仙樓和周圍旅客的視頻為證,那個女人打人的罪名算是板上釘釘。

所以嚴格說起來,梁大山這個大夏官方執法人員算是在徇私,甚至是以權謀私,這是會被人詬病甚至投訴舉報的。

比如那邊的蔡文楷,心頭就已經打定主意,如果今天梁大山真做出讓自己不滿意的事情,自己就一定會投訴到底。

在自己家的景區任職,卻不為他們蔡家辦事,這樣的人趁早滾蛋。

事實上這個時候的梁大山,已經朝著秦陽敬了一個警禮,收回自己的警槍後,便朝著另外兩名警員走去。

而這個時候剩下兩名警員手上的手銬也已經解掉,顯然是南越王看到秦陽已經跟梁大山談妥,自然不會再為難這兩個普通警員了。

“收隊!”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之下,梁大山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那邊的年輕人,然後高呼一聲。

這一下不僅旁觀眾人很是不解,就連梁大山手下的三個警員也滿臉疑惑,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自家所長。

“走吧,這事兒……不是我們能摻和的!”

梁大山自然不會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解釋真正的原因,隻是低聲說了一句,讓得三個警員都是心頭一凜。

他們跟著梁大山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自然知道自家這個所長的品性。

今天這件事人證物證俱在,其實是一個極其明了簡單的案子,根本不需要他們如何去查證。

唯一的變數,或許就是那一男一女手段特殊武力驚人。

但大夏也並非沒有出現過窮凶極惡的惡徒,對方恃強搶槍襲警,這已經算是犯下大罪,按理說大夏執法部門是無論如何不可能輕易放過的。

無非就是呼叫支援,讓更多的執法人員,甚至是特警隊過來罷了,難道這一男一女還能飛到天上去不成?

沒想到這個一向秉公執法的梁所長,竟然去跟那個年輕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就直接要帶著他們收隊了。

其中一個年輕一點的警員,臉上有著一抹忿忿之色,其目光不時看向梁大山,最終還是沒有能忍住。

“梁所長,我們這……算不算徇私枉法?”

看來這個年輕警員剛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更沒有受到過社會的打磨,他心中有屬於自己的正義,也有屬於自己的判斷能力。

如此鐵證如山的一個案件,就算對方手段厲害,但身為大夏官方的執法者,怎麼能知難而退呢?

搶槍襲警這是多大的罪,如果這都不能將凶手繩之於法的話,那警務部門的威信豈不是會受到極其嚴重的打擊?

旁邊兩個警員也是嚴肅地看著梁大山,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已經出賣了他們,顯然是跟那個小警員一樣的想法。

隻不過相比起剛剛畢業沒多久的小警員,他們不會這樣口沒遮攔,更不會當著上司的麵,說出“徇私枉法”這麼嚴重的話來。

又或者說他們認識梁大山的時間更久,知道這位所長的品性,所以他們都在等著梁大山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先上車吧!”

此刻四人已經來到了街邊警車旁邊,梁大山回頭看了一眼,依舊不想在外邊說某些事,所以示意四人先上車。

然而那個小警員卻不知道哪根筋沒有搭對,此刻臉上滿是倔強之色,就這麼站在梁大山的麵前不肯上車。

似乎梁大山要是不給出一個明確而且合理的答案,他就不會上車一般。

甚至在這個小警員的心中,已經對梁大山失去了信心。

如果這真是一個因私廢公的國家蛀蟲,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跟他一起同流合汙。

不得不說有時候愣頭青執著起來,真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隻要他們心中認定了一件事,就必須得搞清楚。

大夏也確實需要這樣隻認死規則的底層警員,而不是像一些老油條一樣成天和稀泥,隻求息事寧人,而不去管對錯。

這樣的風氣,其實在很多地方都有。

如此就形成了惡性循環,讓得一些原本做錯了事情的人,認定“誰鬨誰有理”這種歪門邪道。

但眼前的小警員明顯還充斥著一腔熱血,他甚至暗暗決定,一旦梁大山說不出個正當的理由,自己今天就要堅持真理到底。

“唉,真是頭倔驢!”

見狀梁大山不由歎了口氣,但目光卻有些欣賞地看了這個小警員一眼,聽得他說道:“罷了!”

“你們……聽說過大夏鎮夜司嗎?”

梁大山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個事實,因為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有些讓人難以理解,必須得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大夏鎮夜司?”

此言一出,剛剛畢業沒多久的小警員不由一臉茫然,而另外一邊的兩個年長警員,則是愣了一下之後,立即露出滿臉震驚之色。

“梁所,你是說……兩年多以前的那人?”

其中一個警員聲音有些顫抖,看來他跟著梁大山,也辦過兩年多前的那個案子,所以對大夏鎮夜司並非一無所知。

“正是!”

梁大山點了點頭,而得到了他的肯定之後,兩個年長警員已經是瞬間明白所長的意思了。

就算剛才那一男一女,並非他們見過的大夏夜司之人,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大夏鎮夜司變異者的敬畏。

而且大夏鎮夜司還是警務部門的頂頭上司,其內成員個個身懷絕技,絕對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望其項背的。

“梁所長,趙哥,什麼是大夏鎮夜司?”

或許隻有那個年輕警員才依舊滿臉茫然,但他自然能看到幾人的表情,所以直接就問了出來。

“小禾啊,來,趙哥跟你講一講大夏鎮夜司的故事!”

那個年長的警員趙哥一把攬住了年輕警員的肩膀,而這一次後者倒是沒有再倔強,半推半就地就坐回了車裡。

因為他已經意識到大夏鎮夜司是一個神秘的組織,是普通警務部門招惹不起的存在,更可能是警務部門的上層。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今天梁大山的所作所為,就不算是徇私,更不算是以權謀私。

“哥跟你說啊,大夏鎮夜司乃是一個非常神秘的組織,其內強者如雲,飛簷走壁不在話下,而且……”

隨著趙哥的聲音不斷響起,這個剛剛從警校畢業的小警員,仿佛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在平靜的大夏黑暗之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另外一麵嗎?

…………

不說四個警員離開之後的交談,此刻醉仙樓大門口的氣氛,又跟先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六個保安倒是沒有再痛苦打滾哀嚎,但他們都是滿臉的驚懼之色,再也不敢靠近那一男一女半步。

醉仙樓的經理吳曉平,臉色也極不自然,心想自己今天不會是踢了一塊鐵板上了吧?

這一男一女武力強橫,不僅是六個保安近不了身,甚至連警員的槍都敢搶,這已經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範疇了。

最重要的是,那個年輕人不知道給梁大山看了個什麼東西,竟然就讓梁大山這麼帶著警員離開了。

這可不僅僅是武力值高就能辦到的事,在大夏如今的法治社會,能做到這種事唯一的條件,就是背景驚人。

這個時候眾人都在瘋狂猜測那一男一女的身份,心想這莫不真是漢東省哪個大佬的後輩吧?

可是連蔡家大少都不放在眼裡的二代,這家裡的背景得有多麼強大才行?

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人敢再上前找那一男一女的麻煩了,這讓得場中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蔡大少和溫雅站在那裡沒有動靜,先前那些議論之聲也儘都消失不見,顯然他們都怕給自己招來麻煩。

不知為何,在見過了那一男一女的本事之後,南越王先前所說的那些話,可信度都變得高了幾分。

“那個,吳經理是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傳出。

待得眾人循聲去看時,發現說話的赫然就是剛才搶了警槍的那個年輕人。

被點到名的經理吳曉平身形狠狠一顫,心頭更是暗暗叫苦,心想這人怎麼就盯上自己了呢?

但吳曉平又不敢怠慢,懷著忐忑的心情走上前了幾步,心中不斷祈禱對方不要因為剛才保安動手的事情遷怒自己。

就在吳曉平走到秦陽麵前不遠處的時候,他赫然是看到對方抬起手來,讓得他下意識就要躲避,總覺得自己可能要挨上一耳光。

不過如果僅僅是挨上一耳光的話,倒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之事。

看看那些保安們,個個都是臉現痛苦之色,想來吃到的苦頭並不小。

“吳經理,我們都在外邊等這樣久了,該輪到我們了吧?”

然而接下來吳曉平耳中卻是聽到這樣一句問話,待得他定了定神朝著對方看去時,赫然是發現對方手上握著一枚木牌。

這正是醉仙樓給外間等待客人所發的候桌牌號,場中有很多人先前其實都是在等著吃飯呢。

隻是剛才的事情鬨得實在是太大,讓得所有人都進入了看熱鬨的氣氛之中,完全忽略了吃飯這一檔子事。

包括在醉仙樓一樓大廳之中用餐的客人,很多人都選擇先看了這場熱鬨再說。

二樓的窗戶上也有人探頭探腦,顯然吃飯哪有看戲來得快樂?

現在外間的事情看起來已經告一段落,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鬨了這麼大事情的那個年輕人,竟然第一時間想著吃飯。

這是真餓了啊。

“啊,這……”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得吳曉平這個經理都直接愣住了,尤其是當他看清楚秦陽手中木牌上的數字之時。

作為醉仙樓的經理,吳曉平對於客人的流向和用餐時間了若指掌,而此刻明顯還沒有排到這一男一女。

可吳曉平是真的不敢實話實說啊,他害怕自己讓對方再等下去的話,說不定自己臉上就得挨上兩耳光。

“還沒輪到我們嗎?”

見吳曉平不說話,秦陽倒是第一時間意識到了某些事情,聽得他朝著旁邊的南越王無奈說道:“那就隻能再等一等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臉色都變得異常古怪,這顯然跟他們心中對這一男一女的判斷不符。

這可是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直接將六個保安撂翻在地,甚至敢搶槍襲警的凶神惡煞。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這一男一女真要在這個時候插隊,進入醉仙樓吃飯喝酒,那他們有一個算一個,肯定是不會有人敢出來多說半個字的。

包括吳曉平也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甚至都要把重要客人預訂的席位讓出來了。

沒想到剛才霸氣十足,仿佛誰都不放在眼裡的這一男一女,此刻卻要按照醉仙樓的規則排隊,這瞬間就將他們給整不會了。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一對男女嗎?這還是兩句話不對付就要出手傷人的凶狠之徒嗎?

這麼一看的話,這對男女竟然還是兩個講規矩的人?

一想到這個,不少人都是機靈靈打了個寒戰,心想一定是自己猜錯了。

可事實是如果沒有人主動招惹的話,秦陽和南越王也不會跟這些普通人一般見識。

實在是那個溫雅嘴巴太臭,一來就罵人,你讓南越王這種傲氣十足的女王如何受得了?

怪隻怪溫雅咎由自取,醉仙樓的保安更是先行動手,這才遭此大難。

“那個……其實……”

吳曉平有些欲言又止,他有心說醉仙樓內其實還有空著等客人的餐席,但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如何措詞。

尤其是當吳曉平看到一道淩厲的目光朝自己投射過來之時,更是心頭一凜,瞬間將到口的話語又咽回了肚中。

眼前這一男一女,吳曉平自問得罪不起,可是那邊的蔡家大少他更得罪不起啊。

這整個醉仙樓都是蔡家的,甚至是屬於蔡文楷的私有產業,真要得罪了這位蔡大少,那他吳曉平這個經理也就當到頭了。

隻是這個時候的蔡大少心情也相當惡劣,眼睜睜看著討厭的人耀武揚威,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不好意思,醉仙樓不歡迎你們這樣的客人!”

而就在蔡大少有些鬱悶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終於傳進他們的耳中,讓得他滿臉狂喜地將目光轉了過去。

這一看之下,隻見兩道身影正在朝這邊緩步而來,對於其中一道身影,蔡文楷沒有半點陌生。

那正是蔡文楷的親生父親蔡東耀,漢東省的首富,更是這武侯八卦村的所有者。

而對於蔡東耀身邊的那位,蔡文楷同樣印象深刻,他知道那乃是父親的第一保鏢洪叔,實力深不可測。

曾經在一個偶然的場合之中,蔡文楷甚至看到這位洪叔肉身躲子彈的壯舉,當時就讓他驚為天人。

這或許也是蔡文楷在梁大山等人都離去之後,依舊選擇留在這裡的重要原因。

他就是在等父親帶著洪叔過來給自己撐腰,他也相信隻要有洪叔在,諒那對狗男女也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爸,洪叔,你們可算是來了!”

就在旁觀眾人覺得某人有些眼熟的時候,蔡文楷已經是大踏步迎了上去,聽著他口中的稱呼,眾人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竟然是漢東首富蔡東耀!”

對於這大名鼎鼎的漢東首富,就算很多人沒有見過其人,肯定也是聽過名字的。

而此刻蔡東耀的氣場也是十足,身上自然而然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任誰跟他的目光對上,都會先轉移開去,這是對漢東首富的一種敬畏。

所有人都能猜到,一定是剛才蔡文楷見情勢不妙,所以通知了自己的首富父親,對方又恰好在這附近,所以才能這麼快趕到。

相比起一個二代,就算蔡文楷已經年過三十,但蔡東耀身上的氣場也比其子強大了十倍不止。

蔡家雖說原本就是個財力不俗的家族,但傳到蔡東耀這一代已經有些衰落,是他憑一己之力,帶著蔡家更上了一層樓。

漢東可是大夏財政大省,能當上漢東省的首富,可想而知這個蔡東耀的手腕到底有多厲害?

可以說如今的蔡東耀,乃是跺一跺腳就能讓漢東商圈震上三震的大人物,這些普通人平日裡哪裡見得到這種高高在上的存在?

剛才那一男一女固然表現驚豔,也可能有不俗的背景,這才能嚇走梁大山這些警員。

可是你背景再深厚,能比得過漢東首富蔡東耀嗎?

俗話說官商不分家,能將企業做到如此之大,蔡家少不了要跟地方官員打交道,甚至可能認識漢東省真正的大領導。

對於這種層次的民營企業家,想必各大省都會競相拉攏吧?

為了避免蔡家離開漢東去其他地方發展,這些年漢東省負責商務的領導真是絞儘腦汁,生怕得罪了這尊漢東的財神爺。

有些東西其實稍微一想就能想到,這其中的因果關係也並不複雜。

而在整個漢東都可以算是一手遮天的蔡東耀,這個時候親自出麵給兒子撐腰的話,那對男女還能翻得起什麼浪嗎?

隻不過看到蔡東耀就隻帶了一個人過來,眾人的心情就又有些複雜。

心想單比武力值的話,這一個人恐怕不是那一男一女的對手,畢竟他們剛才已經見過那對男女的厲害了。

“小兔崽子,以後少跟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

蔡東耀先是狠狠瞪了一眼蔡文楷,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後者身旁的溫雅一眼,但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這個八線小明星臉色瞬間一片蒼白。

原來在這位大佬心中,自己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沒有什麼區彆嗎?

事實上溫雅傍上蔡家大少,自然也有嫁入豪門當闊太太的心思,她還一直想找機會跟這位漢東首富見上一麵呢。

沒想到第一次見麵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而且溫雅還頂著一張已經被扇花了妝的臉,簡直麵子裡子都丟儘了。

“爸,我……”

蔡文楷有心想要說點什麼,但下一刻便看到父親淩厲的目光,嚇得他將到口的話語又咽了回去。

從小到大,這位蔡家大少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他這個父親。

而正是因為蔡東耀的嚴厲管教,才讓他有了如今的成就,並不算是那些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代紈絝。

隻是從小受到嚴格約束的蔡文楷,在可以獨立自主之後,本性就徹底顯露了出來,尤其是在女人這一方麵,時常讓蔡東耀頭疼。

“哼,要不是這女人口沒遮攔,怎麼會有後來的這些破事?”

蔡東耀發出一道冷哼之聲,想來在他過來的這個過程之中,他已經將此間發生之事的前因,都差不多弄清楚了。

雖說是對方先動手打了人,但蔡東耀卻是清楚地知道真正的源頭是在溫雅這裡。

是溫雅先罵了對方幾句小婊子,這豈是一個女人能受得了的羞辱,那惱羞成怒之下打人,也在情理之中了。

不過蔡東耀說歸說,事已至此,他肯定是要站在兒子這一邊的。

他決定先找回今天的場子,保住蔡文楷的麵子,再關起門來好好教訓一番就是了。

“爸,就算溫雅罵了他們,但他們也不能動手打人吧?”

蔡文楷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正常的理由,接著蔡東耀的話就指向了那邊的一男一女。

而當蔡東耀將目光也轉到那一男一女身上時,當即就發現那個年輕人正好也在看向自己。

兩者的目光在空氣之中交織,似乎擦出了一絲火花,也讓蔡東耀這個漢東首富嘴角邊上湧現出一抹冷笑。

自蔡東耀將家族生意做大做強,成為漢東首富之後,他就沒有將太多人放在眼裡,尤其是在漢東這一畝三分地上。

哪怕是漢東省政府的那些高官,看到他也要客客氣氣,半點不敢得罪,生怕趕走這尊漢東省的財神爺。

這一眼看去,蔡東耀當即就肯定這一男一女,絕對不是漢東省哪個大佬的二代子侄,這讓他瞬間就打消了顧忌。

說實話,剛才在聽到梁大山這個景區警務所的所長,竟然帶著人離開之後,蔡東耀心頭其實還是有些不安的。

畢竟能讓一位警務所的所長知難而退,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事情。

直到此刻看到那一男一女陌生的臉龐,蔡東耀才徹底放下心來。

隻要不是自己忌憚的那幾位的嫡係後輩,他就就不會有任何顧忌。

官商合作都是相互的,蔡東耀也不是真的目中無人,遇到權力不小的官員,他同樣會極為客氣。

而且這些年他更是叮囑自己的寶貝兒子,刻意去結交那些官員的子侄輩,這也算是保持一種良好的關係。

所以蔡東耀對那些官二代頗為了解,肯定不是眼前這一男一女,那他收拾起來可就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了。

“小子,當眾傷人,真以為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嗎?”

蔡東耀臉上的冷笑愈發濃鬱了幾分,這個時候朗聲開口,倒像是一位國家執法人員似的。

“怎麼,警務所都不管的事情,你蔡首富想要管?”

秦陽可不會將一個漢東首富放在眼裡,他口中的這個稱呼,還有那反問的口氣,讓蔡東耀相當不爽。

“哼,梁大山的事,我一定會找他的領導問個清楚,但是你,必須得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蔡東耀既然已經出麵,那自然不會輕易息事寧人,所以他這個時候的口氣極其強硬,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這武侯八卦村明麵上就是蔡家的地盤,醉仙樓更是蔡家的一棵搖錢樹。

今天在這醉仙樓大門口發生的事情,說不定會對其口碑有極大的影響,一個解決不好,生意一落千丈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所以蔡東耀在此刻出麵,並不僅僅隻是為了替自己的寶貝兒子出頭,他還有更加重要的考量和打算。

再加上蔡東耀這些年高高在上慣了,為了維護自己和蔡家的威嚴,他也不可能讓那一男一女如此輕易就將此事揭過。

“蔡首富,彆怪我沒有提醒你啊,就憑你和你兒子,再加上這些土雞瓦狗,可能沒什麼大用!”

秦陽先是看了蔡家父子一眼,然後又指了指已經退到不遠處的醉仙樓保安,其口中之言,讓得不少人都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他們剛才可是親眼見過那個女人的戰鬥力,六個粗壯的保安根本就近不了身,就被其收拾得滿地打滾。

而那個年輕人固然僅僅隻是展露了一手,卻是更加驚豔。

到現在他們都沒有明白梁大山二人的警槍,到底是如何到那個年輕人手上的?

單從這個事實來看的話,蔡東耀這邊固然人多勢眾,卻真的隻是一群土雞瓦狗,根本不是那一男一女的對手。

“對付你們,洪爺我一個人就夠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蔡東耀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的時候,他身旁的那個中年人則是踏前了一步,聲音聽起來有些鏗鏘。

不知為何,當此人往那裡一站,再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眾人忽然有一種感覺,就是這個人恐怕也是個高手。

“咦?”

當自稱洪爺的這個人站出來說話的時候,秦陽總算是將目光轉了過去,這一看之下,他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怪異之色。

“竟然是個築境初期的變異者!”

顯然剛才秦陽並沒有祭出自己的精神念力,也沒有將這些普通人放在心上,所以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不對勁。

“有什麼區彆?”

然而這邊聽到秦陽喃喃聲的南越王卻是撇了撇嘴,顯然完全沒有將一個築境初期的變異者放在眼裡。

事實也確實如此,如今的秦陽自己就是合境初期的變異高手,南越王更是一尊玄境大圓滿的強者,豈會在意一個築境變異者?

隻是相比起秦陽,南越王對如今大夏的了解肯定是要少一些的。

普通人身邊跟著一個築境變異高手,這並不是一件普通的事。

不過下一刻當秦陽又記起蔡東耀漢東首富的身份時,卻又覺得這種事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在整個大夏,漢東首富都是排得上號的,說他是漢東省的土霸王也不為過。

這樣的人不僅手腕驚人,還相當有錢,跟政府部門的關係也不錯,物色一個變異者當保鏢,或許並不是什麼為難之事。

隻不過以前秦陽看到的富人保鏢,最多也就是初象境的變異者罷了,很少有達到築境的變異者。

因為大多數的築境變異者,都被大夏鎮夜司吸納,成為了普通小隊的一員,自然不可能再當彆人的保鏢。

但大夏幅員遼闊,大夏鎮夜司也並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所有的變異者,民間還是有不少獨行變異者的。

不過像漢東首富的這個保鏢變異者,在大夏鎮夜司肯定是有備案的。

畢竟他可能會經常出手,也必須受到大夏鎮夜司的管理。

可顯然這個自稱洪爺的築境初期變異者,並不認識秦陽,更不知道這位就是獲得了異能大賽冠軍的金烏。

身為築境初期的變異者,洪屹根本不會將普通人放在眼裡。

哪怕是軍方的特種兵王,在他的手中也走不過三招。

這就是洪爺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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