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就猶如重磅炸彈一樣在林二的心裡平靜的湖麵炸開了花了。
“陳導,你說什麼?”
他一開始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麼可能?
就算白忻妤在他的心目裡沒有白月光的濾鏡,他也不太覺得白忻妤能做出殺人這種事。
陳導整個人都有點虛脫的感覺,他一邊用手擦著汗,一邊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
“現場、現場就是這樣……”
“羅先生死在了忻妤的房間,忻妤的身上都是血,警方在羅先生的胸口上發現了水果刀上也有忻妤的指紋……”
“這部戲怕、怕是拍不成了!”
林二的心中不由地沉了一下。
他關注的重點不是戲拍不拍得成,而是命案的本身。
白忻妤殺人,他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他打斷了陳導的話,問道:“那現在白忻妤怎麼樣了?”
“忻妤?她已經被警方帶走了……”
陳導有點絕望地說道。
不過,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來林二的身份。
“林、林顧問!你是警察?你是警方的刑偵顧問?”
林二點了點頭,說道:“嗯!”
陳導立刻激動地說道:“林顧問,你來,你快來!”
“現在隻有你能救忻妤了!”
“如果你也相信她不是殺人凶手的話,你一定要來幫幫她!”
林二並沒有馬上答應。
因為林二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了問題也許並不出在白忻妤的身上。
市局投毒案雖然最後李建華落網了,但是他提到的那個“黑貓”卻始終沒有蹤跡。
而林二懷疑,那個黑貓其實就是小白龍,龍爺的人。
但是死的那個鐘誌偉常務副市長卻是省委組織部老胡的人,而老胡和現在的空降的那位二把手走的很近。
這就讓白家十分的忌憚。
有人猜測,市局投毒案的背後,可能是白家想趁機清洗一批政治對手。
因為投毒案之後,省委紀委馬上就組織了紀委的為期一個月的年底巡視工作。
要知道,這一個月後就是春節了。
紀委一般是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給大家找不痛快的。
就算是要巡視,那也是明年開春,三月份的事了。
而這次卻提前了,那就隻能說明是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在操作了。
白家這次提前動手,事實上確實是給競爭對手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也有些收獲。
但是,他的對手既然能在空降之後,迅速地拉攏了組織部的老胡,就說明也不是吃乾飯的。
所以,在這段時間,整個永寧省的政治生態十分的混亂,有一種風雨飄搖的感覺。
當然,一般的老百姓是感受不到這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的。
無論是哪一路的領導因為貪腐問題被拉下馬,老百姓都隻會拍手稱快,他們才不管是誰的人呢!
他們還巴不得這樣的競爭越激烈越好呢!
在這個期間,白家確實也得罪了不少的人,其中不少人還是在要害部門的。
當然,白家的主心骨還在,穩住釣魚台,他也不怕這些人的攻擊。
白家的主陣營雖然會受到一些影響,但是根基還是穩的。
林二平時也不關心這些神仙打架,但是他的那麵牆上就有這些人,附帶著得關注一下這些人的信息還是很有必要的。
白忻妤在這個時候出事,林二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是有人在針對白家!
雖然白忻妤是一個明星,不是體製內的人,但是白忻妤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能把白忻妤的名聲搞臭了,那就顯而易見的代表了很多事情,也能讓很多人窺一斑而知全身。
所以,這也是他們的鬥爭的主陣地。
林二剛想回複陳導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徐蔓蔓的電話打進來了。
於是,林二先掛掉了陳導的電話,而是接通徐蔓蔓的電話。
對於林二來說,徐蔓蔓的背後就代表著是大伯公,也是代表著林家的態度。
特彆是在這個時期,林家的態度就能反應出永寧省高層神仙打架的態勢。
“喂?”林二接通了電話,先打了個招呼。
徐蔓蔓在電話的那頭,語氣顯得低沉,說道:
“讓你進省廳的決議,被否了!”
林二目光一沉。
他想到的是,以大伯公昔日的影響力,再加上自己又為省廳破過那麼多的案子,不應該啊。
在他看來,自己進省廳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怎麼還會被否了呢?
林二低沉地問道:“什麼情況?”
徐蔓蔓說道:“省廳黨組會議上,景昶叔出麵幫你提交了提議,副廳長王文彬是讚成的,但是黨組書記卻是一票否決了!”
“理由是,不合規矩!”
聽到這裡,林二皺了皺眉頭。
公安廳黨組會議那就是省廳的常委會,簡單的說,就是省廳的最高職位的那幾個人一起的開的會。
一般情況下是采取投票表決的,但是黨組書記也就是省廳的廳長的權限比較特彆,他擁有一票否決權。
也不是說他擁有一票否決權,而是這種事情在正式放到台麵上的時候,其實私底下已經進行過溝通了。
如果,黨組書記不同意的話,那麼他的嫡係心腹自然也不會和他唱反調,就會造成票數不夠的情況發生。
“也就是說,是沈廳長不同意!”
林二立刻就明白了問題的根源所在。
很多事情,在老百姓看來,林明熙包括林家在內很多人都在體製內當大官,搞定一下林二的編製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但是事實往往就是如此,有些事,如果不涉及利害,人家也願意做了順水人情。
畢竟有來有往嘛!
但有些事情,隻要是涉及到了某些紛爭,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也是千難萬難。
比如林二認為隻不過是一件小事,最終還是被駁回了。
如果他不解決這個沈廳長的問題,那麼他的這個編製問題就永遠都得不到解決。
不單單是省廳這邊,而是其他部門也一樣。
林二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問道:
“沈廳是誰的人?”
徐蔓蔓隻是淡淡地吐了兩個字,“白家!”
於是,在那一刻,林二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徐蔓蔓是在這個時間打來了這麼一個電話了。
可林二想不通的是,白家和林家難道不是穿同一條褲子的?
徐蔓蔓這個時候打這個電話,顯然是為了白忻妤的那個案子提前來給林二打預防針了。
林二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說道:
“你的意思是,白忻妤的案子,我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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