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我發現她的巷子!”
伴著夕陽,閱讀社一行人來到了位於京都市西邊的一道舊巷子,從外麵看進去大約隻有兩人寬,不過縱深很長,估計正常行走需要五分鐘才可以從一頭走到另一頭。
“我當時發現她的時候,她額頭都是血跡,整個人癱軟在巷子裡的地上。”
工藤真理奈捧著筆記本,翻讀起來自己之前記錄的東西。
“我看見她旁邊散落了幾支鋼筆,還有一塊看起來很高級的手表。”
所以他身上的手機,以及其他的一些機關道具都沒有被發現吧,在來的路上就偷偷檢查過手機還在身上,這讓拍了拍胸脯的工藤悠二鬆了口氣。
“或許我真的隻是恰好路過這裡,然後不小心跌倒摔破了頭呢。”
悠二開口解釋,就看見黑丸耶太直勾勾地瞪著他,用一副“你很可疑”的表情打量著自己。
“你這下不用奇奇怪怪的口語說話了?說吧,你到底是誰,姓什麼叫什麼,為什麼要靠近真理奈。”
“我靠近她?!”
悠二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你也未免太不講理了點吧,全京都說不定有成百上千條這樣的舊巷子,你憑什麼說我刻意靠近她的。”
【這個家夥,怎麼神經兮兮的。】
不過從對他身份的推測來看,倒也挺符合工藤悠二對那個人的刻板印象,反正就是不像個正常的人。
“因為每次真理奈去雜誌社投稿,都會從這條巷子走,而且是每周一下午一點左右到這裡,返回的時候差不多在兩點二十。”黑羽尋太郎托著下巴,難得看起來有一點正經。
“是工藤部長。”黑丸耶太糾正了尋太郎的稱呼。
“嘛嘛,耶太君,彆計較這些東西了唄。”黑羽笑嘻嘻地攬住耶太的肩膀,見到這家夥不情不願地聳肩想要把他手臂挑下去,反而更加用力,然後在對方看過來時無辜地戳了一下耶太的臉。
“你身體也太差了,不是說多鍛煉。”
“隻有傻子才會做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比如你一個玩戲法的,一天到晚放學後在學校練爬牆和跳躍…”
“你這家夥,該不會每次都在看吧?”
【喂,這是怎樣,工藤部長被你們兩個晾在一邊了哦。話說這兩個人明明之前看起來關係不怎麼樣,現在倒是親密。】
想起之前裝昏時看見的黑丸耶太對剛進部室的尋太郎和其他女生結伴同行的不滿,悠二終於恍然大悟。
【還以為是擔心這人搶青梅,原來是懷疑其他香草偷走黑羽少年的心嗎,沒想到你這家夥心思這麼複雜啊,小看你了,哈基耶。】
悠二臉上的表情複雜而扭曲,但不知道為什麼還夾雜著點好磕。
“快看快看!我在這巷子裡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工藤真理奈呼喊聲打斷了正在爭執的二人,見到少女搶先自己一步走了過去,雙黑都不再吵鬨,立刻跟上。
“是舊式的警察手冊還有配槍?”
見到工藤真理奈從一堆垃圾中翻到了被用報紙包住的這東西,悠二下意識就向手冊摸了過去,卻見到左右兩隻手搶在自己之前先拿走了配槍和手冊,於是偷偷翻了個白眼。
不提黑丸,就連那個一直好人樣子的黑羽其實也沒有真正相信他,這兩個人還真是一路貨。
“是多由良警官。”黑羽看了一眼警察手冊,突然聽到旁邊黑丸的呼吸聲沉了下來,不由得好奇地轉頭。
“耶太你認識他?”
工藤真理奈雙眼放光地推開黑羽湊到耶太麵前:“快說快說,這裡麵一定有很棒的爆點素材。”
如果隻是警察手冊或者證件丟失,了不起也不過是個糊塗警察,真理奈才不會這麼激動,但既然連槍都在,絕對就是大牛絲了。
“我有預感,工藤部長成為世界聞名的大作家就在這次了,小的們,準備好出發了嗎。”
真理奈激動地舉起右手。
“哦!”這是不掃興的黑羽尋太郎。
“嗯…”這是沉默的黑丸耶太。
“好耶!”這是握拳的工藤悠二,當其他三人看過來時又閉上嘴,恢複成了恬靜的模樣。
“所以,為了弄清楚故事的經過,拜托你告訴一下我們到底是誰吧。”工藤部長用鋼筆撓了撓金發。
“…”
現在裝啞巴和笨蛋是不是晚了?在人生地不熟的時代他上哪裡去找個身份用。掐手指計算了一下時間,發現現在貌似就連克麗絲小姐都大概還是一個少女,悠二不由得捂住臉。
【光顧著磕cp,忘記裝白癡了怎麼辦。】
“看你的衣服,應該是京都本地的大小姐,但那些家族耶太應該都見過才對。”
真理奈用鋼筆挑起悠二的頭發,黑色長發一看就知道是用了相當高級保養品精心護養的,但因為昏倒所以沾上了灰塵,有點可惜。
“其實我原本應該是在京都的,不過家裡覺得東京讀書會好一些,所以從小就送到東京去了。”
悠二當然知道,自己那蹩腳的關西口音在服部平次麵前賣賣嘴嘲笑他還行,想要在這三個人麵前糊弄過去簡直是在鄙視自己的基因,於是隻好借用一下這個時間某真實存在的人了。
“會有京都人把家裡的孩子送到東京那種鄉下去?”工藤真理奈疑惑地看向耶太,也沒意識到自己無意中順便嘲諷了一下黑羽尋太郎。
“我知道的京都這些家族中,倒是有不少政界高層都在東京,可是戰敗後很少有把家裡孩子送去的,有也多是男孩。”
耶太在悠二口袋裡摸出一個膠卷相機,對準少女:“你既然不願意說,大概不介意我拍張照去問問吧,畢竟總不能把你這個和丟槍案有關的人放走。”
“我也沒說不願意告訴你們啊……”悠二擠出一絲微笑,勉強道:“我的名字叫南。”
“南?”黑丸耶太的臉突然抽搐了一下,膠卷機馬上就塞回口袋。
“嗯嗯。”
香織之前在東京借住的阿姨家,是悠二唯一能記上的京都人,並且身份還可以對上的。
“你該不會是那個暴躁狂的侄女吧,每次幾大家舞會喝醉後都發瘋要畫畫的那人,我記得他去年過世的大哥,好像就有個女兒……”
耶太退至真理奈身後,把她護在身前。
“名字是叫夕子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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