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時空壁壘前。
聽到獸袍男子的話,一眾恐怖身影暗鬆一口氣。
時空壁壘若發生變故,他們這些分布在詭夜暗界各地的老家夥,絕對會第一個遭受衝擊。
獸袍男子略一思忖,忽地道:“最近一段時間,你們各自所在的勢力,可有子弟前往‘外界’曆練?”
“有。”
“鳳血金果成熟了,我族少主已前往爭取。”
“我族一批天驕,也已通過時空隧道,離開詭夜暗界,進入‘詭夜禁區’。”
……那些恐怖身影陸續開口。
詭夜暗界的天地規則很獨特,修為越高,遭受到的壓製和約束就越恐怖。
反倒是那些小輩受到的影響並不大。
並且有機會離開詭夜暗界,去“外界”遊曆。
獸袍男子指尖一點。
頓時,在那些恐怖身影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著玄袍,身影峻拔的少年畫像。
“把這位存在的畫像銘刻在留影玉簡,派人交給那些外出曆練的小輩。”
獸袍男子沉聲吩咐,“告訴他們,一旦遇到這位存在,一定要以最大的敬意禮待對方!”
那些恐怖身影皆錯愕,這玄衣少年是誰,為何會被“羿天大祭司”如此重視?
“你們不必知道這位存在是誰。”
獸袍男子神色威嚴,語氣也變得從未有過的莊重。
“誰家的小輩,若能邀請這位存在前來詭夜暗界做客……”
說到這,獸袍男子沉默了,在思忖該給出怎樣的許諾。
而遠處那些恐怖身影皆露出思忖之色。
他們看得出,羿天大祭司很看重那玄衣少年。
但,究竟看重到何等地步,卻不知道。
不過,倒是可以從羿天大祭司即將給出的許諾中,來判斷大祭司對玄衣少年的重視程度。
氣氛寂靜。
獸袍男子思忖許久,才緩緩道:“我可以給出兩個承諾。“
“其一,隻要能和那位存在結下善緣,獲得對方的好感,就有資格留在我身邊,當一個侍道扈從。”
此話一出,那些恐怖身影全都躁動,彼此對視,臉上儘是驚色。
彆看隻是扈從的角色,可跟隨的卻是羿天大祭司!
在詭夜暗界,誰家的傳人若能獲得這樣的身份,簡直和一步登天沒區彆。
背後的勢力都能跟著沾光,地位水漲船高!
不少恐怖存在已決定,等回去就第一時間展開行動。
無論如何,也要爭取到“侍道扈從”的名額!
有人忍不住問:“大祭司,第二個許諾又是什麼?”
頓時,眾人皆豎起耳朵。
獸袍男子道:“誰若能邀請那位存在前來做客,我可以破例收其為徒,允許他在‘血月天池’修行!”
轟!
全場炸開鍋。
那些恐怖身影徹底無法淡定。
多少年了,他們還是頭一次聽到,羿天大祭司要收徒!!
那玄衣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大祭司重視到這種地步?
“他娘的,這可是千載難逢的無上機緣,必須讓那些小輩全力爭奪。”
“結下善緣?博取好感?邀請做客?看來,得跟那些小輩交代清楚,要把那玄衣少年視作自家祖宗對待!”
很快,那些恐怖身影急匆匆離去,全都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就是不知道,誰能有幸遇到那位那位仙神,又有誰能得到那位仙神的善意……”
獸袍男子心中喃喃,眼眸下意識看向夜空中那一輪猩紅的圓月。
在詭夜暗界,一直流傳著一個讖語:
血月墜落之日,
便是暗界重啟之時!
……
靈藥穀。
群山之間。
陸夜沿著原路返回,走過那一個山洞附近時,駐足在那。
昨天,他就曾和華天鋒在附近一處懸崖上對決。
他手中一直握著空隱羅盤。
僅僅片刻後,空隱羅盤上的“箭頭”悄然發生變化,指向另一個方向!
“果然,昨天是從山洞出來後,讓我迷失了。”
陸夜暗道。
他忽然感覺這空隱羅盤太坑了。
所指引的方向,不見得是一線生路,也可能會把自己帶溝裡。
吃一塹,長一智,陸夜決定,以後除非自己誤打誤撞被困詭異和反常中,否則,再也不按空隱羅盤指引的方向走!
收起空隱羅盤,陸夜前行沒多久,果然就發現了一些身影。
那是兩撥人,彼此在激烈爭鬥對抗。
陸夜認出,那是謝氏一族的子弟和星禦靈宗的傳人。
“總算見到活人了……”
陸夜笑起來,懸著的心徹底放鬆下來。
他當即大步上前,道:
“聽我一聲勸,都彆打了!”
果然,當看到陸夜靠近過來,兩撥人馬頓時不打了,各自退到遠處,警惕地看著陸夜。
“陸夜,你要趁火打劫?”
有人問。
陸夜笑著搖頭,“我心情好,才勸你們彆打了,權當做好事了,你們不必謝我。”
說罷,他背著雙手,吹著口哨,慢悠悠朝遠處行去。
眾人:“……”
這家夥怎麼神經兮兮的?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靈藥穀秘境的行動,在今日落幕。
靈藥穀外。
九禦劍宗、靈樞道宗、星禦靈宗、千葉刀宗、項氏皇族等勢力的大人物們,皆翹首以待。
這次靈藥穀之爭,哪家收獲最大,能拿下頭籌?
哪家子弟又在競爭中表現最差,成為最大的輸家?
“石簫,我可先說好,若陸夜遭遇意外,萬一修為被廢,你們九禦劍宗可不能壞了規矩,打擊報複!”
冷不丁地,靈樞道宗長老潘雲重悠悠開口。
石簫沉默不語。
厲秋羽則忍不住道:“你這老家夥也太沒肚量,怎麼總是針對我陸師弟?”
說著,厲秋羽反問,“若你們靈樞道宗的人修為被廢,又當如何?”
潘雲重淡淡道:“願賭就要服輸,我們靈樞道宗同樣不會壞了規矩,去打擊報複!”
厲秋羽道:“若你們言而無信呢?”
潘雲重大笑,“這麼多同道都看著,我靈樞道宗豈可能出爾反爾?”
他一指自己鼻子,“我敢立下毒誓,不會這麼做,否則就抹脖子自殺,你們九禦劍宗敢不敢?”
厲秋羽一咬牙,“有何不敢?賭了!”
潘雲重和身邊眾人皆笑起來。
項氏皇族那邊,項伯曲和那些大人物們也笑了。
那麼多大勢力聯手針對一個陸夜,早已注定,陸夜必將遭受不測。
九禦劍宗這些家夥,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而此時,靈藥穀秘境的入口重新顯現出來。
“長老,不好了,聖子的修為被廢!”
“我們的修為也都被廢了……”
“都是那陸夜乾的!”
第一批出來的,是靈樞道宗的傳人,全都衣衫不整,神色狼狽,滿臉淒苦悲憤之色。
一些人的衣服都被扒掉,隻剩下貼身內襯,淒涼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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