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她恐懼又窒息的畫麵。
不管願意不願意承認,也不管是否願意接受,唐酥都知道,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可能隨時伴隨她左右。
因為,她的母親,也是局中人……
赫爾,貝加,辛力,還有恩喬四人一起去書房,路過唐酥房間的時候。
男人頓下腳步,微微側頭。
身上散發出的冷肅氣息,讓恩喬先開了口:“我們先去書房。”
說完,恩喬就給了另外兩人一個眼神,然後提步朝書房走去。
跟在最後的貝加努了努嘴,心道:有女人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
不過也不對啊。
剛才出門的時候,就沒見大哥給小嫂子報備的。
人走了。
就剩下赫爾一人的時候,赫爾直接伸手擰動門把手,然而硬的,沒動!
很明顯,是裡麵的唐酥又將門給鎖了。
男人原本冷肅的眉宇,此刻舒展開來,嘴角還揚起了一絲邪魅的笑。
“酥酥。”
薄唇輕啟,輕聲吐出兩個字,在這一刻竟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溫柔。
房間裡的唐酥。
大概是因為對母親的過度擔憂吧,因此剛才看到赫爾和他的人回來那xue·腥畫麵,她竟然沒有了之前那種強烈的恐懼。
甚至因為太過投入,也沒聽出赫爾語氣裡的那一絲不同。
有氣無力的回了句:“乾嘛?”
絕望大過恐懼,回應也變的潦草敷衍。
站在門外的赫爾。
聽到唐酥語氣裡沒了恐懼,有一瞬間的意外錯愕,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些。
“開門。”
唐酥:“不開。”
赫爾:“!!!”
毫無恐懼,拒絕的也這麼乾脆。
所以……,這份底氣到底是如何生起來的?!
“確定?”
男人語氣稍微沉了些。
即便隔著門板,也難以擋住他語氣中的這一絲威壓。
唐酥:“……”
聽到赫爾這語氣,也讓她在這瞬間回神過來,好似漂遊的魂兒,在這瞬間回來了。
“我……”
語氣裡,那份恐懼又回來了。
赫爾挑眉,明顯察覺到了些不對:“開門,讓我看看你。”
唐酥:“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啊。”
昂~!
她現在真的想一個人安靜安靜。
一句想要‘一個人待’,這也讓赫爾更加明顯的聽出了她的不對勁。
“開門。”
這兩個字裡,此刻明顯有了強硬。
唐酥下意識的搓了搓小手,腦海裡閃過男人從陽台翻進來的畫麵。
得,關不住,根本關不住。
思緒之後,唐酥最終還是去打開了門,入眼的便是男人結實的胸襟。
衣服上帶著血……
唐酥下意識伸手:“你又受傷了?”
然而手伸到半空,她就想到什麼,又趕緊將手給縮了回來。
媽耶,他受傷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葉子可是說了,不要管,什麼都不要管,絕對不勤奮。
論治療傷口,她不是專業的。
至於照顧人嘛,更不是。
她本能的動作,還有細微的表情變化,赫爾儘收眼底。
嘴角揚起一絲笑:“怎麼?又想扒我哪?”
唐酥:“……”
聞言,嘴角狠狠的抽動了一下。
趕緊搖頭:“不不不,我沒有想扒你哪,天地良心,我之前也不是故意的。”
越解釋,越著急。
不是,這人為這話是什麼意思?敢情他是認為自己之前那些,都是故意的?
這可真是冤枉她了,她真不是。
“不是?”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些。
奈何唐酥此刻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他。
但男人明顯帶有揶揄的語氣,卻也讓她紅透了臉。
“我真不是故意的。”
啊——
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啊,如葉子說的那樣,她是將赫爾身上能扒的開的地方,幾乎都給扒過了。
從上到下,無一處幸免。
這一刻,唐酥內心早已淚流成河,自己怎麼就這麼蠢啊。
在他身邊,身體就好像被魔法困住了般。
看著她一聳一聳的小肩膀,男人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
唐酥下意識就要反抗,奈何根本敵不過男人的力道。
頭被抬起的那一刻,赫爾清楚的看到,唐酥的臉有多紅。
嘴角的弧度,再次抑製不住的上揚:“我被你毀了清白,你臉紅什麼?”
‘清白’兩個字,也不知道是赫爾故意的,還是怎麼的。
總之此刻他的語氣很重。
唐酥本就紅透的小臉,直接就滾燙了起來。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依舊是這句話。
一向嘴皮子利索的她,對上男人深邃的雙眸,竟然也結巴了起來。
男人但笑不語。
然而此刻這份笑,卻更讓唐酥忐忑不安。
“那個,你的人查的如何了?”
媽呀。
這幫人到底什麼時候還她的清白,她想去找葉子了哇。
赫爾依舊不說話。
嘴角掛著笑,但看唐酥的眼神,卻也深邃了許多。
這樣的深邃,也讓唐酥心裡更緊張。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就興他的清白是清白,自己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嗎?
抽了抽小鼻子,語氣再次緊巴巴的開口:“那,那你沒了清白,是要讓我負責嗎?”
剛才他說‘清白’的時候,那兩個字到底咬的有多重,她可是都聽出來了。
所以,這就是要讓她負責的意思了唄?
赫爾挑眉:“難道,你不該負責?”
唐酥:“……”
果然是要負責的嗎?
可是要賠錢的話……
雖然說從有記憶開始,媽就沒缺過她的錢花。
可就算是在那樣富裕的環境下長大,赫爾打電話和合作方談的那些數字,依舊是她之前聽都沒聽過的。
“賠錢的話,我肯定是賠不起的。”
唐酥小小聲的說道。
男人又不說話了。
就這麼靜默的看著她……
唐酥最怕的就是這種空氣安靜法,尤其是跟在赫爾身邊之後。
這男人一安靜,她真的就傻眼了。
忍了又忍,忍不住,一咬牙,小嘴不受控製的丟出一句:“那我娶你行不行?”
……
喬羽最終還是和盛夜趕往民政廳。
她不想去的,尤其是現在場麵本就亂,就算是哥哥和媽媽親自點頭答應的事。
她依舊感覺這件事很不靠譜。
尤其是盛夜這丫的,他主動提出來的事,肯定是有陰謀的。
不要怪她懷疑。
就算他將三年前的事兒都給解釋清楚了,但這件事讓她們的心理陰影麵積實在是太大了。
一路上,喬羽對他是橫眉豎眼怒火滔天。
“要不是為了星兒,我告訴你,我才不會幫你。”
‘星兒’和‘幫你’兩個地方,喬羽咬的及其重。
這壞東西竟然說,自己不嫁給他,他肯定會想辦法爭取喬星葉。
這玩意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呢?他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不要臉的?
孩子啊,孩子!
而且‘幫你’兩個字說的尤其重,也是告訴盛夜,他們為什麼結婚。
彆到時候他丫的又來個忘恩負義什麼的。
盛夜嘴角含笑,抹了把脖子上新多出來的傷口,哼笑道:“放心,事情解決了就離,就你這樣的女人,誰TM的愛娶誰娶,真以為老子稀罕要你一輩子。”
喬羽:“……”
MD,又想打他了,怎麼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