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酥趕緊掛了電話。
想要回頭,然而男人卻霸道的吻在她的脖頸上,手上也不老實……
唐酥:“……”
不是,這!
“你乾什麼,彆。”
她下意識的轉身,然而不等她抬起頭,就被男人一把揉進懷中。
忽然之間,唐酥從赫爾身上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有些冷,也有些悲,更有些怒……
所有的情緒夾在一起,他身上的肌肉明顯緊繃有力。
唐酥稍微掙紮,從男人懷裡抬起頭:“你,你怎麼了?”
對上男人雙眸的那一刻。
唐酥第一次從赫爾眼底看到了冷之外的情緒,那種隱忍,抵達頂峰。
唐酥:“你……”
不等她後麵的話說出來,男人忽然捧著她的小臉吻了下去。
唐酥:“……”
這個吻,霸道,炙熱!
那其中的悲憤情緒,也在此刻被無限放大。
唐酥原本要掙紮推開男人的手,也就這麼環在了男人精瘦的腰肢上。
赫爾身形本就高。
唐酥在他懷裡,小巧的像個洋娃娃。
半晌……
直到唐酥小臉憋的通紅,赫爾才放開了她,看著她憋著的小模樣,身上那複雜的情緒儘數散去。
他嗤笑出聲:“沒出息……”
唐酥:“你剛才到底怎麼了?”
見過墨裡·達夫之後,他就變成了那樣,是墨裡·達夫對他說了什麼?
對墨裡·達夫的存在,唐酥是陌生的,也是不滿的!
身為一個父親,在孩子麵前,不應該是這樣的存在……
他那樣的人,根本不配當一個父親!
他就不該當一個父親……
赫爾再次將她的小腦袋摁在懷裡:“唐酥。”
“嗯,怎麼了?”
“黑門這次要垮!”赫爾語氣淩冽深沉的說道。
唐酥:“???”
赫爾:“你父親,也可能會死!”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赫爾的語氣越加寒冽。
唐酥心口一跳。
從男人懷裡揚起小腦袋,赫爾低頭,兩人對視在一起。
男人眼底,皆是寒涼!
那種寒涼,好似是被赫爾壓抑許久,此刻徹底被掀開。
唐酥吸了吸小鼻子:“那他的死亡,是你帶給他的嗎?”
死……
這個字,這段時間唐酥一直都在擔心,但她的擔心是給自己母親唐瑤的。
也因為自己的母親,她恨不得墨裡·達夫去死!
因為母親的災難,都是這個男人,這個她血緣上的父親帶來的!
他們倆的你死我活……,唐酥更希望死的那個人,是墨裡·達夫。
但此刻赫爾說他會死……
赫爾:“對。”
唐酥:“……”
墨裡·達夫會死,而且還是赫爾帶給他的。
唐酥吸了吸鼻子:“你和他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赫爾:“……”
聞言,腦海裡劃過一絲塵封已久的記憶,那份記憶久到,已經逐漸模糊,但不容他忘記。
對上唐酥依舊純粹的眼眸。
赫爾沒說話!
唐酥:“我和他也有深仇大恨啊。”
是了!
赫爾和墨裡·達夫有深仇大恨,而身為女兒的唐酥,也有。
從知道墨裡·達夫這個人開始,從諾蘭·依儂和諾蘭·蘭依找到赫爾的彆墅,要她命的那一刻。
也就注定了,她和墨裡·達夫本就緣淺的父女關係,主動走向了仇恨的方向。
赫爾將她的頭摁在懷裡:“酥酥。”
唐酥悶悶的聲音傳來:“我隻要我媽媽好,所以,以後有關那個人的問題,不要和我討論。”
“也是不該和你討論的。”
赫爾語氣深沉。
唐酥:“……”
赫爾:“他都不認識你,知道有你在這世上,卻從未想過見你。”
墨裡·達夫知道自己在這世上有唐酥這個女兒,但卻從未想過見她。
甚至在唐瑤出事兒的時候,她身邊什麼人都沒了,那個身為父親的男人,卻依舊沒見她。
任由她的世界破碎,任由她在危險的處境裡,自生自滅。
真如外界傳的那句話……
墨裡·達夫,隻認諾蘭·阿黛爾給他生的子女。
彆的女人留給他的孩子,彆說連工具都算不上,他甚至冷漠到當不存在。
唐酥:“他不認識我?”
“是,剛才將你的照片拿來質問我……”
“質問你什麼?”
質問什麼?
赫爾低頭看向唐酥,在港城第一次見的時候,她就像是那天上耀眼的星星。
她是單親家庭長大的,然而她有一個極好的母親,將她養的像小公主一樣開朗。
她在唐瑤的身邊,真就如公主!
然而墨裡家的人出現帶走她的母親,同時揉碎了她的世界……
赫爾:“他問我,你是我的哪個女人?說我這次對黑門下手,你隻是我的一個幌子……”
唐酥:“啊?”
赫爾:“還說,他是不是可以不找你,再將你交出來!”
接下來十分鐘……
赫爾將墨裡·達夫找他說的所有話,一五一十,原封不動的傳遞給了唐酥。
而唐酥越聽,臉色越沉。
她這段時間本就對墨裡·達夫不滿,現在這份痛恨,更是達到了頂點!
“他的意思是,我若隻是你對付黑門的一個幌子,他都不用找我了?”
甚至不用管她的安危!
拿著她的照片,問赫爾……,感情他都不認識自己這個女兒。
甚至還認為照片上的自己,是赫爾的另一個女兒,因此斷定自己在赫爾心裡不重要。
所以,也就省去了找自己的麻煩……
果然是冷漠啊!
這天下最冷漠的父親之一,子女在他的世界裡,生死都無所謂。
赫爾:“你的生死對他來說,無所謂,他隻關心黑門的生死。”
而黑門的生死,是因為關係到墨裡·鳳鳴接下來的利益。
唐酥:“不用找我了,是嗎?”
“嗯。”
赫爾點了點頭。
其實他這時候告訴唐酥這些,也是為了防止墨裡·達夫以後在唐酥麵前亂說。
他要是告訴唐酥,唐酥隻是她赫爾對付黑門的一個幌子……
要知道,誰在唐酥麵前說這種話,那性質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唐酥氣的鼻頭都紅了。
看向赫爾:“那我是你對付黑門的一個幌子嗎?”
赫爾:“……”
這丫頭!
說她笨吧,有時候聰明的讓人難以應付。
赫爾:“酥酥。”
唐酥:“是就是吧,接下來你就讓墨裡·達夫好好看看你用我這個幌子,怎麼弄死他的!”
赫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