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酥卻不傻!
她嘴角笑意的諷刺,也在此刻更濃烈了些:“你說,你是我父親?”
“我就是。”
墨裡·達夫語氣很重的強調。
唐酥:“父親,嗬!到現在想的,完全是將我帶回去當人質。”
“我唐酥的命,可真夠苦的。”
回去黑塔山?
那個地方全是想要她命的,那對醜惡的雙胞胎,那會演戲的歹毒後媽。
還有墨裡·鳳鳴,墨裡·丹……,這些之前可都是暗中對自己下過手的。
不管是哪一個,拎出來都是想要自己命的。
更彆說從來都隻認雙胞胎媽生的孩子的父親!
讓自己去那樣的地方……?
“你是當我傻?還是認為我有多渴望所謂的父愛?”
一字一句,唐酥說的毫不客氣。
墨裡·達夫的臉色沉了下去!
“我沒有那個意思。”
唐酥:“你沒有嗎?那你和阿黛爾的孩子呢?”
阿黛爾……
這段時間在赫爾身邊,唐酥基本上將墨裡·達夫身邊的人物關係,都給整理清楚了。
而提起阿黛爾生的孩子,墨裡·達夫自然就想到了之前那對雙胞胎去找唐酥的事。
見他不說話,唐酥輕笑出聲:“那對雙胞胎,之前是要殺了我的,你怎麼處理的?”
父親嗎?
麵對自相殘殺的子女?那他又是如何處理的呢?
要知道,他這些年從未存在於她唐酥的世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他最為虧欠的女兒才對。
如此這種情況,他應該如何處理……?
墨裡·達夫顯然沒想到唐酥會問這話,臉色,更加僵硬!
唐酥挑眉:“沒處理?”
她問的漫不經心。
然而此刻的墨裡·達夫,卻心口一緊:“蘭依受了很重的傷,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不能動。”
“所以?”
受了重傷?赫爾傷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要來殺我,結果我毫發無損,而她受了重傷,所以就得一筆勾銷?”
墨裡·達夫:“我不是這個意思!”
“另外一個還自由行走在黑門的,這又要如何說呢?”
墨裡·達夫:“……”
另一個……,諾蘭·依儂!
這段時間他對這件事,先是不知情,後麵知道了,也沒說什麼。
此刻唐酥著重的提起,墨裡·達夫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頭疼。
“酥酥,你們都是我的女兒,我這……”
說到這裡,墨裡·達夫對上唐酥的眼眸,後麵的話戛然而止。
他深吸一口氣,“現在爸爸沒辦法跟你說這麼多,這段時間黑門很亂。”
“你讓赫爾先生這邊,不要再對黑門……”
唐酥:“這你要跟他說,還有,我不是你的女兒。”
女兒嗎?
可自己見到他的時候,半點血緣的親近感也沒有。
人都說血緣是強大的,一旦麵對到自己最親近的人,那一定會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可她對墨裡·達夫,並沒有……
雖然赫爾對自己說,她的眼睛和墨裡·達夫的長的很像。
可唐酥還是直覺,自己不是他的女兒……
不是因為生氣的想法!而是那種非常強烈的直覺感。
墨裡·達夫:“……”
聽到唐酥這句‘我不是你的女兒’,他的臉色直接就沉了下去。
唐酥也不想繼續和他說那麼多,直接站起身就要走。
墨裡·達夫:“真的要這麼絕情嗎?”
看著唐酥的背影,墨裡·達夫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寒冽。
顯然,他之前是沒想到,費儘心思見到唐酥後,最終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唐酥頓下腳步,諷刺笑出聲:“絕情?”
好一句‘絕情!’,“這兩個字,你怕是沒有資格說的吧?”
“你想用你們的狠辣,換我的有情有義?墨裡先生也算是個生意人,利己虧她的算法,倒是算的真如意!”
這如意算盤,珠子都打的蹦她臉上了!
在這裡說她絕情?他也配……
墨裡·達夫渾身緊繃!
唐酥回頭,對上墨裡·達夫陰冷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哪裡像是一個父親看女兒的眼神。
原來傳言中都是真的,墨裡·達夫,真的隻認阿黛爾生的孩子。
彆的孩子在他的世界裡,他都嫌礙眼!
這麼多年……
半點虧欠也沒有!還指望她這邊能念及血脈親情的情誼!
嗬……
唐酥嘴角揚起嘲諷:“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下身體。”
墨裡·達夫:“……”
唐酥:“你可能不孕!”
本就已經沉下臉的墨裡·達夫,聽到唐酥的這句話,更是渾身都散發出冰冷又危險的氣場。
唐酥大概是這段時間和貝加相處的時間太長了吧。
這嘴巴,也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就比如此刻……
墨裡·達夫的臉色已經陰沉成那樣,她還補充:“那對雙胞胎,真不像你!”
至於墨裡·丹……,呃,這個嘛!
仔細看,墨裡·丹的那張嘴,和墨裡·達夫的長的似乎有些相似。
所以到底是不是他的種,這個不清楚!
墨裡·達夫的呼吸徹底沉了下去。
雙胞胎雙胞胎的……
這段時間不少人說諾蘭·依儂和諾蘭·蘭依可能不是他的種!
……
最終唐酥走了。
赫爾就在不遠處,看到唐酥出來,他上前,幫她攏了攏羽絨服。
唐酥站在他的麵前,看上去小小的一個。
尤其是從墨裡·達夫的角度看去,唐酥在赫爾麵前,就像個被寵著的孩子。
赫爾看她的眼神,滿是寵溺和溫柔……
那樣的溫柔,相信F國的黑白兩道都不曾看到過!隻要認識赫爾的人,都對他聞風喪膽,誰能想象出他還有這一麵!
科達恭敬來到墨裡·達夫身後:“先生,如何?小姐願意在您和赫爾先生之間斡旋嗎?”
科達也看了眼唐酥和赫爾的方向,赫爾將她攬在懷裡嗎,還順手用他的風衣將那小小一個的唐酥裹住。
看到這一幕的墨裡·達夫,更氣:“那吃裡扒外,親疏不分的東西!”
說這話的時候,他明顯帶著咬牙切齒。
科達一聽這話,就知道唐酥肯定沒鬆口……
墨裡·達夫頭疼的捏了捏眉心:“那依儂和蘭依也是,誰讓她們自作主張的?”
想到唐酥剛才說起那件事,墨裡·達夫就更是窩火。
在他看來,唐酥現在抵觸他,就是因為之前依儂和蘭依去找她麻煩的事。
而依他看,唐酥現在很可能,就是想讓自己在這件事上給她一個交代……
交代交代!
自己的孩子鬨成這樣,墨裡·達夫更是氣的不輕。
聽到他提起諾蘭·依儂和諾蘭·蘭依,科達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就說了句:“二位小姐這些年被夫人和您慣著,忽然又多出一位小姐,她們應該也是擔心。”
墨裡·達夫冷哼一聲,“就是慣壞了!”
慣的無法無天,惹出這麼大的事。
他現在也才想起來,好像所有的麻煩,都是在她們找了唐酥的麻煩之後,黑門的麻煩就開始接踵而至。
科達:“……”
……
赫爾帶唐酥去房間,剛吃了東西不能去泡溫泉,想要先休息一會。
山上常年積雪,路上還有結冰。
回木樓的時候,唐酥在木樓的樓梯上不小心滑了一跤。
人本就在赫爾懷裡,這一滑……,嚇的她直接抱緊了赫爾精瘦的腰肢。
赫爾順手將她撈進懷裡打橫抱起:“想什麼?路都走不好?”
瞬間,唐酥在赫爾心裡又秒變小廢物……
唐酥吸了吸被凍的有些紅了的小鼻子:“沒想啥,路滑。”
赫爾睨了她一眼,看著她通紅的小鼻子,雙眼也被凍的淚光光的。
“你這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鼻子紅紅的,雙眼還有些淚光,一看就是凍到受涼的樣兒。
唐酥此刻已經有些鼻音了,還哈秋哈秋的!
赫爾:“……”
唐酥揉了揉小鼻子:“好像真有點不舒服。”
“剛才還敢穿那麼少,還說會熱!”
瞬間,男人的語氣裡有了責備。
唐酥委屈的吸了吸小紅鼻子:“那滑雪的時候,真不能穿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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