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5章 顧近舟255(招供)(1 / 1)

因為主張文明審訊,不能嚴刑逼供,秦小昭被帶進刑偵隊後,除了對幾條短信供認不諱,其他都拒絕招供。

案子遲遲沒有太大進展。

但是反複腹痛一周後,秦小昭再也受不了了,神經崩潰。

且腹痛越來越疼,疼得越來越複雜,千奇百怪地疼,把她折磨得奄奄一息,隻想一死了之。

她以為這是刑偵隊的新刑逼供手段。

為了擺脫腹痛,也為了求個痛快,她招出了她從前的所為。

她向元伯君透露顏青妤的消息,利用元伯君向顏父示威,意圖拆散顏青妤和顧近舟;元堅對顏青妤下手,也是她向元堅透露的消息。

還有元瑾之被下毒,護士是元堅找的人,但是下毒是她指使的。

那個溺亡的女孩,是她找的打手失手殺的。

當時她下令讓打手把言妍帶回來。

那女孩和言妍年紀差不多大,長得也有幾分像,身上又穿著言妍的毛衣。打手誤以為她是言妍,用帶有乙醚的毛巾捂她的鼻子要迷暈她,沒料到她對乙醚過敏致死。情急之下,打手將她身上綁了石頭扔進海裡,毀屍滅跡。

不過打手沒料到石頭鬆落,她漂了上來。

打手抓回真正的言妍後,秦小昭讓他們折磨她替她出氣,又遠程指揮打手把她扔到孤兒院附近的小樹林裡,又讓人通知那個疤臉少年去強暴言妍。

疤臉少年後來被殺,也是為了滅口。

秦小昭還供出了她的師父。

師父是她很久前在網絡上認識的知心奶奶。

她不知她師父姓什麼,隻知叫阿飄,聽聲音,真實年齡應該在六十歲左右,但相貌像四十歲,很顯年輕。

在她的供述裡,她的師父是一個極其聰明、熱心、樂於助人的婦人,經常在她煩惱時安慰她,幫她排憂解難,說是她的師父,不如說是她的軍師。

她們平時很少見麵,都是用手機聯絡。

柯嚴根據秦小昭提供的手機號,聯係那個阿飄。

手機號已經停機。

柯嚴明白,這人已經知道秦小昭被抓,提前抽身了。

一個小小的秦小昭手上已經背負兩條人命,罪行累累,那個阿飄肯定更為複雜,說不定還有什麼驚天疑案。

原本柯嚴嫌這案子太小,不想接。

沒想到案子越查越大,簡直成重案、大案了。

他不由得對蘇嫿刮目相看,女人的第六感,不得不服。

很快,元瑾之和言妍被叫來做筆錄。

當元瑾之聽說給自己下毒的,居然也有秦小昭一份子時,驚呆了!

她沒想到這個小妹妹,看著柔弱可憐,說話細聲細語,心腸居然如此歹毒!

元瑾之望著秦小昭,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平時那麼疼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害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秦小昭眼皮垂著,麵色死白地盯著桌麵說:“誰讓你跟我搶舟舟哥?”

元瑾之被氣笑了,“我和舟哥是在做戲,為了應付他們家老太爺,也為了應付我爺爺。”

秦小昭眼中閃過一絲陰翳,“如果你沒中毒,肯定會和舟舟哥結婚。”

元瑾之不出聲了。

秦小昭的預判是對的。

如果她沒受傷,沒中毒,如果顏青妤不回來,她和顧近舟還真有可能走到假結婚的地步。

她腦中無端地浮現出一道白衣翩翩的身影。

心頭不由得一動。

以前她不知自己喜歡誰,顧家的男子個個高大俊美,哪個都好,如今才知喜歡和心動,是有差彆的。

可惜那個神秘的白衣男子,隻是她遙不可及的夢。

言妍本就話少,經受創傷後,出現了語言障礙,做筆錄時非常困難。

蘇嫿陪著她,反複引導她,可她話少得可憐,筆錄做不下去。

蘇嫿隻得打電話叫來秦珩幫忙。

畢竟那家夥是個話嘮,抑鬱症都能給治好。

秦珩很快請了假,從學校趕過來。

聽說找人強暴言妍的是秦小昭,秦珩瞬間失控!

他一把抓住秦小昭的衣領,把她提到半空!

他失態地朝她大吼:“你這人怎麼這麼惡毒?你也是女的,你不知道那種事會對女孩造成多大的創傷嗎?她才十三歲,那麼小的孩子,怎麼招你惹你了,讓你這麼對她?我天天姐長姐短地喊你,平時對你也不錯,我爸媽對你也不薄,我外公那麼疼你,居然養出了你這麼個惡毒陰險的東西!”

秦小昭被他拽得雙腳離地,嚇得瑟瑟發抖,不敢抬眼。

秦珩雙手用力一揚,把她扔到了遠處的牆上!

“咚”的一聲巨響!

後背巨大的疼痛讓秦小昭差點疼暈過去,脊椎骨仿佛被撞斷了。

眼淚失控地流出來。

還未緩過勁兒,她的身體咣地一下重重摔到地上!

疼得她大聲痛叫。

柯嚴這才出聲提醒秦珩:“年輕人,冷靜點,我們要做案件記錄,但是言妍小姑娘說話有困難,需要你的幫助。”

秦珩像沒聽到似的,徑直走到秦小昭麵前。

他彎腰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拎起來,朝牆上用力撞,“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找人欺負言妍?她身上那些傷,是你搞的吧?拿針紮她,紮了那麼多針!你到底對她有多大的仇恨?都是女孩子,你為什麼那麼欺負她?你說話啊!”

秦小昭疼得說不出話來。

身子被秦珩劇烈搖晃。

後背和後腦勺被他一下一下地撞到牆上。

她感覺後腦勺要開花了。

全身除了巨大的痛感,沒有其他。

秦珩怒道:“快說!你為什麼要對言妍下那麼陰的毒手?”

秦小昭小聲說:“她不聽話。”

“聽什麼話?”

秦小昭不敢吭聲了。

她讓言妍去害顏青妤肚中的孩子,言妍不聽話。

秦珩搖晃著她,用力撞她的頭,口中厲聲喊:“說話啊!快說!”

秦小昭覺得他其實並不想知道答案,不過是想借著發火打她。

她不說,會被打,說了會被打得更厲害。

秦珩抓起她的頭發,讓她的臉朝上,對著他的眼睛,“啞巴了?你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怎麼不說了?我們好吃好喝地養著你,把你養到大,是讓你去欺負弱小的?言妍一個小孤兒,招你惹你了,用針把她紮成那樣,打成那樣,又毀她清白?你惡不惡心?卑鄙!無恥!下流!”

秦小昭的頭發被他拽得生疼,疼得天靈蓋都在抽筋。

他拽住的那把頭發仿佛被扯離頭皮,濕熱的熱體漸漸流出來。

頭發被他拽脫落了。

秦小昭疼得五官扭曲,小聲向他哀求:“阿珩,好弟弟,我頭皮破了,你鬆開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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