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陸無憂已經似笑非笑了。
“安小姐,我們沒興趣摻和什麼,但既然是你訂的宴會廳,我們隻能找你……還是說,你並不準備賠償,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也行。
唐經理,從明天起就把安氏,從酒店會員除名吧!以後就不接受她們任何訂單。”
唐經理點頭,“好的。”
安婭徹底慌了。
要去真的被除名,那不就相當於徹底放棄和江氏合作嗎?
不止是家裡的公司,還有她上的醫學係,未來注定也是要走這條道。
她的目標,是一線的研究所。
陸無憂在其中的身份地位,根本無法言喻,要是兩邊都得罪,她將來怎麼辦,無疑是自毀前程啊!
為了考Y大醫學係,自己不知道付出的多少努力,熬了多少也日夜,自己的父親一直偏袒哥哥,如今自己有點成績,對自己才有所改觀。
今天這個宴會廳也是自己磨了好幾天,父親才答應幫忙約的。
要去讓他知道,把他心心念念想要合作的江氏,搞砸了,那她以後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了。
想到這,安婭立馬妥協了,當即阻攔說:“江總,我賠,今日這裡所有的損失,我會依照原本的約定,照價賠償,請您高抬貴手,彆把安氏除名,今日……是我疏忽了,非常抱歉。”
她的姿態放的特彆低,和剛剛趾高氣揚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陸無憂冷笑一聲,不用點狠手段,還真治不了她了。
真是捧高踩低的家夥。
“你和我們道什麼歉,今日被欺負的,也不是我們。”
這話很直白,安婭自然聽得明白,這是讓她給時漾道歉。
給她道歉,如同打自己的臉一樣艱難。
可是不道歉也不行,這事肯定沒完了。
安婭咬緊牙關,忍著內心憋屈,“您說的是,我應該跟時漾妹妹道歉的。”
接著轉身看向瑪茜,卻看到了瑪茜的手依舊被周肆牽著。
她的喉嚨裡仿佛卡了根刺,對不起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心口更是堵得慌。
她憑什麼?
憑什麼連周肆,都這樣維護她。
陸無憂看她沒有動作,便道:“安小姐,你可以道歉了。”
安婭指甲掐入肉裡,提醒自己要忍,要以大局為重,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這個賤人。
她這才不情不願和瑪茜說:“對不起,時漾妹妹,請你不要跟我們計較今天發生的事情。”
瑪茜聽這道歉的話,多少有點敷衍,她“哼”了一聲,根本不買賬。
安婭看她這個態度,氣臉都快扭曲了,自己都自降身價跟她道歉了,這人真是給臉不要臉啊!
搞得她下不來台。
最後是江墨爵開口,“既然事情處理完了,那你們玩吧!”
接著吩咐經理,“去找人來收拾現場,重新安排一下酒杯。”
唐經理點頭,“好。”
處理完後,江墨爵夫妻倆就先走了。
蕭致和周肆還有瑪茜,當即也跟著離開出來了。
到了外麵,周肆再度開口,跟兩人道了謝。
事實上,連他也意外,這兩人,居然會幫瑪茜。
看來,成功人士眼力就是不一般,明辨是非。
兩人笑得若有深意,回道:“應該的。”
因為夫妻倆還有點事,所以雙方也沒說太多,先走了。
走之前,陸無憂說了句,“早點回去啊!彆在外麵玩太晚。”
蕭致和周肆皆是一愣。
這叮囑,聽著可就有些親切了。
蕭致心裡還念叨著,這江太太也太親和了吧?
周肆沒回應,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而且眼角餘光還隱約看到,身邊的瑪茜似乎點了下腦袋。
他看過去,瑪茜卻已經一臉無辜了,“怎麼了?”
周肆搖搖頭,沒有細想,“沒事,走吧,以後她們要是找你乾什麼,彆再被騙了。”
說後麵的話,他的語氣嚴肅有認真。
瑪茜頷首,“不會了,本來也不打算來啊!是她們說了張教授會來的,沒想到是誘騙我過來的。”
今晚自己確實是沒有多想,才會上她們的當。
若離姐和唐姐都叮囑自己,到酒店的時候周肆也讓自己回去。
是自己大意了。
周肆皺眉,趁機教育,“這種場合一般都是學生組織的,老師一般不會參加這種無聊的聚會,再說安婭也沒那麼大麵子,過個生日,還能邀請老師教授來給她慶生。”
蕭致點點頭,讚同,也趁機和她科普,“說沒錯,我跟你說時漾學妹,你以後要是不知道怎麼分辨,那就以學校的活動通知為主吧!
一般情況,隻有學校組織的活動,老師才有可能性會參與,至於那些在學術界早有地位的人。
例如張教授,根本就是日理萬機,有時候連學校的活動都未必可以準時參加,要是說參加學生的,那都是子虛烏有,彆相信,知道嗎?”
“原來是這樣。”
瑪茜恍然大悟。
周肆想了想,叮囑道:“若實在不行,親自問問老師,也不是不行。”
蕭致又讚同,“對對對,再者,問問我們也是可以的,我們消息可能會比你靈通。”
瑪茜點頭如搗蒜,“懂了,知道了,謝謝你們。”
周肆遲疑了下,交代道:“今天的事情,你不用往心裡去,也不用難過,沒必要在意那些人看法。”
蕭致又跟著附議,“沒錯,家庭條件,不能評判一個人好不好的標準,你很優秀,這個我們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你一定能發光發亮的。”
瑪茜輕鬆表示,“我知道我很優秀,放心吧,我真沒事的。”
她壓根不在意今晚的事,就是有點不爽被她們騙來。
不過,今晚無憂姐姐他們給自己撐腰,倒是狠狠打了安婭的臉。
死綠茶的人設,怕是全崩塌了吧!
看到安婭臉色不好,自己的心情倒是很爽。
說話時,幾人下了樓。
到大門口,瑪茜跟他們道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回,拜拜。”
周肆頷首,隨後目送她上車離開。
人走後,蕭致還狐疑呢?詢問周肆,“你說,時漾學妹是真不在意,還是真心大啊?看著真沒受到一點影響?”
周肆也不太清楚。
不過,他是忘不掉今晚推門進去時看到的模樣。
那嬌小的人影,被那麼多人包圍,孤立無援站在中間,被那些人一通指責。
他一想那畫麵,就莫名心情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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