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上坐了好一會,才徹底的從震驚和驚嚇中回過神,聽著外麵的青年大聲嚎叫,我還想讓內衛去阻止一下,畢竟能在信息部任職的青年,基本都是世家弟子,打傷了也不好交代。
但就在我要開口喊內衛的時候,外麵的青年就求饒的道:“爺爺,爺爺,您彆打了!”
一聽是爺爺打孫子,我立馬收住到嘴邊的話,大喊道:“打,給我輕輕的打。”
“小兔崽子,把一屋子的人都嚇癱了。”
我嘴裡說著,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沒人知道我這段時間內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青年的哀嚎和求饒聲中,喜悅也伴隨著他的哭嚎聲從大殿內傳遍了全城。
至此,首戰大捷,仙朝正式在神界靠著自己的勢力站穩了腳跟。
貪狼的全軍令也很快傳達,他下令全軍據守城池,不得主動迎敵,轉攻為守。
至於傷亡數據,兵部沒有上報,我也沒有問。
因為是滅國之戰,傷亡戰損都不值一提。
一切隻能按照規定、律法,由兵部和工部給與撫恤。
與此同時,巨擎關方向的戰報也傳來。
神魔三州入關的軍隊避開了魔三州的主力軍,在後方打遊擊,騷擾魔三州。正麵戰場上,依舊是靠著城池,不斷的消耗魔三州的兵力。
我心情輕鬆,放下戰報道:“這個郭開,平日裡肯定沒少看神劇。”
眾將都來自地球,聞言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不過這種鬆弛感沒有維續太久,神庭四大神王率領的主力軍就壓城而來。
合兵之後,神庭總兵力達到了驚人的三百五十萬,三城的防守壓力依舊很大。
好在追風整頓了方碩和古境的軍隊,在通道入口的城池內集結了三十萬大軍。
而且他還把其餘的十二萬戰俘發配三城,讓他們參與守城。
前線三軍的戰損,也得到了有效的補充。
隻是隨著戰事持續,加上修士培養需要時間,我們的預備役在短時間內無法成型,兵源問題依舊是我們要麵對的最大問題。
兩天的休整後,神庭的大軍開始圍城,想奪回丟失的三城。
消息傳回來,我特意去了一趟工部。
三部裡,工部的後方占地不亞於兵部的兵營和校場,幾乎占據了半個城池。
我也是第一次到工部的後方,黃仙兒一路陪同,我詢問了一下物資的消耗情況,黃仙兒道:“算上撫恤、俸祿、修煉資源配給和戰爭消耗,我們的資源還能支撐半年。”
“不過神界的靈氣充沛,很多常用藥材在這裡的都能種植,如果有足夠的糧食來招募更多的流民,基礎藥材的產量能提升數十倍。”
我道:“低端藥材用處不大,產量提升了也無用。”
黃仙兒道:“公子,逍遙王一直在研究低端藥材,不斷的改進丹方,有望用大量低端藥材配合上高端藥材,煉製出藥效不減的丹藥。”
我不解的道:“丹藥的品級,很大程度上由使用的藥材品級而決定。”
“無中生有的事,很難做到吧?”
黃仙兒道:“我也提出過質疑,但逍遙丸說以前的丹藥,隻是利用了靈花異草百分之三十不到的藥效。”
“他現在改良丹方,主要是提升靈花異草的藥效利用率,以此來減少頂級靈花異草的消耗,而這個過程就需要大量的低端藥材填補煉丹過程中出現的損耗。”
我聽到這裡才明白丹中子不是在無中生有。
隻要不是無中生有的事,都有做成的可能。
路過丹部,周圍戒備森嚴,我送給丹中子的青銅殿此時就矗立在建築群中央。
見大殿的門緊閉,我也就沒有去打擾。
從煉丹部過去,就是物資的倉儲區,無數集裝箱層疊碼放,周圍警戒五步一崗,十步一哨。
因為進去的手續比較複雜,我也隻是在外麵看了一下,然後直奔這次來工部的目的地——公輸家族、賴家的駐地。
兩家的管轄權在兵部,但生產製造攻城器械需要用到大量的材料和大麵積地塊,所以生產基地還是設在了工部。
在這裡,我見到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器械、機關獸。
二十多個白發蒼蒼的公輸家老者正在為剛剛製造出來的器械雕刻符紋。畢竟隻有在符紋的加持下,這些東西才能對修士產生殺傷,否則就是一些大玩具。
“李陽!”
我正在觀摩一台巨型機關獸,後麵突然有人喊我。
我尋聲回頭,看到一個熟悉的女孩子站在十幾米外,見我看她,女孩踮起腳尖扭捏著身子,羞澀的理了理兩鬢的發絲卡在耳後。
“公輸月!”我欣喜的喊了一聲,接著道:“你怎麼也來了?”
公輸月走過來道:“仙朝征召,我們公輸家的人都來了。”
走到近前,公輸月對黃仙兒行了一禮道:“黃大人。”
黃仙兒微微頷首,見我和公輸月見到彼此都很開心,笑了笑道:“前方圍城,大戰在即,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公輸姑娘,不如由你帶著公子四處看看?”
公輸月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我。
我點點頭,黃仙兒才轉身離開。
公輸月和我的交集不算多,可也算得上是曾經的朋友了,能在異界遇到,我也很激動和開心。
黃仙兒一走,我就高興的道:“公輸月,你來了神界,怎麼不來找我玩?”
公輸月盈盈笑道:“你現在可是位高權重的仙朝公子,像我這種無權無勢的民女,想見你一麵難如登天。”
現在想見我一麵不是難,主要是我太忙了。
但她去了,內衛肯定會通報。
我故意耷拉著臉道:“你要是這樣說話,我可就不開心了。”
公輸月這才把眼睛笑成小月牙的道:“逗你的。”
“我現在負責公輸家的生產,一樣是忙得不可開交。”
“對了,李陽,巧巧也來了神界,你知道嗎?”
位置越高,我越是珍惜以前的朋友。
畢竟沒有任何顧慮,敢直呼我名字的人越來越少了。
我知道公輸月和金巧巧基本上是形影不離,更何況是到了神界這種陌生的地方,聞言四處看了下,不見人才問道:“她人呢?”
公輸月道:“她怕你惦記著以前的事,不敢見你呢!”
我不相信的翻了個白眼道:“快把她叫來。”
我迫切的樣子不是裝,而是真的迫切的想要見到曾經的故人。
我也不明白,那時的自己那麼窮,忙著四處賺錢養小翠。
可為什麼回憶和懷念,卻都是那時候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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