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置……他敢硬氣就廢了。

洛西其實知道她就是賭一口氣,畢竟不會真的踢下來。

但人都有個失誤的時候,這一頂膝,風險實在有點大。

還來不及說話,衣領就已經被雌性的手臂揪了起來,洛西撐住地麵,精腰配合的離地。

他猜測以某隻雌性的暴脾氣,估計是要給他一頓揍的。

然而衣領被揪起的下一秒,跨坐在他身上的雌性就俯頭下來,俯在他一側,一口咬了下去。

洛西一頓,偏頭看向咬在他肩側的雌性,眼裡露出了點笑意,磁聲道:

“蘇老板,咬重點兒。”

蘇奈本來是擔心他有傷,生氣也還壓著火收著力,現在覺得被挑釁了,開始怒視他。

身下的洛西拽開衣領,掌住她腦後,將她重新護回來,放到自己頸側,低聲蠱道:

“沒狩過獵嗎,我教你,蘇老板,生氣的時候得咬這裡,才解氣。”

蘇奈垂眼,視線下是他近在咫尺的脖頸,頸側性感的青筋交錯攀爬,那串專屬於她的紋身字符清晰可見。

他把她拽下來的位置,精準處在動脈上方。

真是個不怕死的家夥。

他總是給她一種,死在她手上,他甘之如飴的感覺。

剛才的惱火在這一瞬間就消氣了。

她抬手碰了碰那串紋身字符,指腹還能觸到他皮膚上的傷疤,是她當初用鐵鏈套住他勒出來的。

已經過這麼久了。

她俯身叼了他一下。

察覺到他護在她腦後的大掌收緊,似乎企圖將她按得更下來些,讓她咬得更重些。

蘇奈莫名笑了一下。

氣息極儘曖昧的撲在他脖頸的皮膚上,像他之前那樣戲謔道:

“洛老板,我發現這不太像懲罰你的方式。”

“你好像很想讓我咬你。”

“即使這樣,我想,還是下次吧。”

她忽略他眼底深沉的黯色,兀自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洛西卻不想就這麼放過她,他喉結滾動,想將她拉回來按在懷裡狠狠的親一遍,好把剛才被她勾起來的火澆一澆。

然而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她,不遠處就傳來一道很不合時宜的聲音:

“爺回來了,小美人,爺撿的柴又乾又大塊!”

“……!”洛西眼裡浮現一層陰霾,手在半空虛無的握了一下。

欲火未息,惱火卻燒得更旺了。

那隻蠢狐狸,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不壞他的好事?!

他撐住身體坐了起來,衣領因為剛才的粗暴拽開,此刻隨著他坐起身的動作,而更加散開來,健闊的胸膛在火光裡起伏,裡頭明顯就是窩著一團說不清的複雜火氣。

夏埃從黑暗中走出來。

漆黑的視線落在洛西身上,很久沒有移開。

他的速度比亞特快,即使當時被亞特帶走,他也很快就將對方甩掉。

所以,他早就回來了。

剛才在黑暗中看完了全程。

在洛西箍著蘇奈姐姐的時候,他是想要衝出來的,但……

他們之間的氣氛太奇怪了。

莫名的,他就那麼待在黑暗中看著,把一切都儘收眼底。

洛西察覺到夏埃的視線,眸色涼冷的瞥了他一眼。

他對這個愣頭青也很不爽,但蘇奈在這裡,他不願意明著跟這個小孩兒計較。

顯得他小氣。

雖然在爭奪雌性這一方麵,他的確很小氣,他對蘇奈的占有欲其實極高,如果不是這該死的星際一妻多夫的規則,他會毫不手軟的親手碾死試圖靠近蘇奈的每一個雄性。

但這一點,在真正坐穩雄夫的地位之前,他絕不會輕易展現給蘇奈看。

殺意。

在兩個雄性之間暗流洶湧的交彙。

又在蘇奈轉回視線的一刹那,煙消雲散。

仿佛剛才的對峙根本沒發生過。

隻有亞特丟下乾柴,狐疑的瞅瞅夏埃,再瞅瞅洛西。

……他剛才路過這兩人的時候,好像後背涼颼颼的?

是錯覺嗎?

還是……

他猛然警覺——

??!握草!這兩個家夥不會想合起夥來把他搞死好少一個情敵吧?!

但就在這警覺的時候,洛西和夏埃卻又鳥都沒鳥他一眼,不約而同的都向蘇奈走去,非常和諧的幫忙搭帳篷,釘木釘。

亞特收了心思,架好柴火,也湊上去幫忙。

反正有小美人在的事情,他都要去湊個熱鬨,刷點存在感。

雌母說過,隻要老在心愛的人麵前勤懇乾活,再偶爾實施一些色誘,雌性總會注意到他的,交配的機會有時候就藏在他勤快的方方麵麵!

這種詭異的和諧氛圍一直持續到半夜。

幾個人都睡著了,蘇奈口渴,起身打水。

帳篷外的夏埃忽然睜開眼,沒有動靜的站了起來,亦步亦縐的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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